小康計畫

1月 17, 2022

文/郭立昌

傳家有道惟存厚，處世無奇但率真。

興國有道惟順勢，安邦無奇但用心。

「小康計畫」是中華民國前副總統謝東閔(1908~2001)先生在省主席任內提倡的政策。1月25日是他的生日，住台北時，我和內人丁玲虹總會在這個月找時間去看他老人家。提起小康計畫，謝東閔先生說：「這是『國家不花錢』的重大建設。」然而，1972~1977年，五年期間，這計畫使台灣的貧戶從47萬戶降至幾千戶。

丁玲虹探訪謝東閔先生

謝東閔先生相當注重「教育」，在1958年創辦「實踐家政經濟專科學校」(簡稱實踐家專)。1978年，內人在20歲時，創辦「實踐服務團」，主辦3月21日校慶，剛好雙喜臨門—謝東閔先生當選第六任中華民國副總統。內人因為熱心社會公益，熟悉國際事務，廣受產官學研界好評，而被稱為「謝東閔的得意門生」。由於2000年政黨輪替之後，玲虹為了台灣首度GDP為「負」，故在2001年出版《國防雇員的女兒》一書，封底特別提及「小康計畫」，在書緣標誌三個「富裕台灣」。書印出來，第一本就送給陳水扁總統，送到中小企業處賴杉桂處長，府院黨及產學研界共送出兩千多本，期望海島上下團結來掌握新興的龐大商機—新冠疫情蔓延時，證明僅書中的「非現金交易」發明即高達壹年36兆美元。

書《國防雇員的女兒》封面和封底

立昌於2001年接到江澤民先生的簽名邀請函，前往上海參加亞太經合會(APEC)，隨身帶著幾十本《國防雇員的女兒》，分送給大陸代表，現場掀起一陣陣的「富裕上海、富裕安徽、富裕中國…」。幾個月後，我們到上海過2002年春節，到處可見「小康社會政策」的標語。大陸當局即說即行地全面推動小康社會政策，同時創作歌曲在電視上宣導「伊媚兒」(Email)，又邀請我們到北京大學與經濟學者對話，書中所提的「富裕台灣計畫」工具—「電商系統」和「非現金交易系統」則成為今日大陸創業者成龍成鳳的法寶。

玲虹在書中提及，在我研讀當年「小康計畫」的成功因素中，除了有步驟，有方法之外，主要的是「認真執行」、「嚴格執行」，才能在五年間使貧戶從47萬戶降至幾千戶。再好的美麗口號，再完善的規劃，若不能有效的、認真的、嚴格的執行，都是空談。(丁玲虹，2001:150)

第一次去外雙溪，謝東閔先生見面就贈我一句話：「傳家有道惟存厚，處世無奇但率真。」可見「存厚、率真」是他的座右銘。1969年，立昌在公園路451巷裡蓋了一間才百來坪的小工廠，謝東閔先生就送來了個祝賀的匾額；當年家父收到時雀躍得像個小孩子，又叫又跳，完全忘光他被國民黨迫害的往事。日前和內人走在成功路，看見當年接生大兒子的楊婦產科，抬頭一看，那塊匾額居然也是「謝東閔贈」，可見其深耕地方之深廣，而能於蔣經國(1910~1988)在危急存亡之秋挑起重擔時，作為最佳的輔佐。

丁玲虹在楊婦產科—謝東閔的贈匾

謝東閔先生擔任省議會議長時(1963~1972)，就深耕地方，深入民間，廣結善緣。毋怪乎，蔣經國於1972年任命他為省主席，大膽地落實十大建設；進而在1978年邀他擔任副總統，而且在蔣經國身後為國舉才，保護李登輝(1923~2020)能夠當選第八任總統。

立昌的忘年之交—前東海大學校長梅可望先生(1918~2016)，是謝東閔先生「國防研究院」的同期同學。梅校長提及1988年1月13日，蔣經國總統猝然辭世之後，台灣的政局波濤洶湧。到了1990年2月要選舉總統之前的國民黨提名大會，各山頭角力的情勢相當白熱化。最後，梅校長提議擔任主席的謝東閔先生「清場」，只留下有投票權的「中央委員」，採取「起立鼓掌」代替「票選」方式，才使李登輝先生順利當選第八任中華民國總統，台灣也才有輝煌的1990年代；我們也才得以履仆履起地，完成「富裕台灣計畫」的工具。1991年台灣才能順利加入APEC，1995年全民健保，1996年全民直選總統，1997年避開亞洲金融風暴。我們也才有機會擔任1998年APEC講師，促成「電商法案」；進而在2020年COVID-19來襲時，因為「非現金」(Cashless)的衛生倡議，而得以控制部份疫情。

日前看了一部日本的紀錄片《哲人王：李登輝對話篇》，李前總統提及1988-1990年之間，他沒有實權，能夠做的只是跪下來禱告，祈求上帝保平安。其實，李前總統應該感激謝東閔先生一直在默默地幫助他，讓他有機會寫台灣歷史的輝煌篇章。可惜，與李前總統數度的對話中，他曾經提起有個叫徐慶鐘的人幫助過他，卻從來沒有提到過謝東閔先生，也許他真的不知道謝前副總統才是真正幫助他的人。

孫中山先生說：「自然力是不可擋的。」李登輝先生能夠當上總統，有許多不可思議的力量，在默默中運作著。但我個人認為他最大的貴人應該是「謝東閔」先生。謝東閔先生說：「當時考慮到幾個情況，第一我的年歲已高，第二經國先生認為以李登輝的學養和身高，可以提高國家的形象。」所以，他認同蔣經國的選擇，並且全力在默默中支持李登輝。而李前總統則說：「我這一生從來不求官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蔣經國一直給我『牽』(牽成)。」他不知道背後有謝東閔先生一直在替他美言。李登輝也不負眾望，居然敢晉用郝柏村擔任行政院長。今天諸君開車上高速公路，國一若塞車，則可以走雙號公路接國三，這是郝柏村一千天之內做的重大貢獻—後輩應該學習，看他們口中的老賊是怎麼貢獻國家，為下一代奠基。

我們見面時，謝東閔先生每次都會提《禮運大同篇》，很自然地像吟詩般地說：「大道之行也，天下為公。選賢與能，講信修睦。故人不獨親其親，不獨子其子，使老有所終，壯有所用，幼有所長，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----」他因為手被炸傷，特別關心身障朋友。和他提起先祖母曾經被警察打斷纏足的小腳，他表示非常地難過，但是若能運用「動力晶片」發展「利行機器人」，進而建造「陽光之鄉」，真的是好事一樁。

謝東閔先生提到的「國家不花錢的建設」，他解釋道：「小康計畫只是一個『概念』，政府只要有一個『好的政策』，大力推廣，老百姓就知道怎麼做了。」令人想起漢朝文景之治的宰相晁錯在〈論貴粟疏〉中說：「聖王在上，而民不凍肌者，非能耕而食之，織而衣之也，為『開其資財之道』也。」好皇帝不必替人民耕種或織衣，只要「開其資財之道」—就是提出「好的政策」，民間就會生生不息，形成安和樂利的社會。

「家庭即工廠」是小康計畫倡導的重點之一。1972年大量的電晶體手提收錄音機訂單流入台灣，立昌開發了許多的「天線/開關/端子板」等等小零件，以配合市場所需。我把可以用手裝配的部份分解，製作可攜式桌上型的加工設備，分發給有意願利用家庭客廳角落賺錢的鄉親，快速消化了瞬間膨脹的訂單。也因此，在公園路方圓幾公里內培養了一群供應商，後來集結到永康中正南路，被稱為台灣最佳供應鏈。也是當年陳唐山當縣長時，爭取到南科的原因之一。

郭立昌創作的小零件分發出去家庭代工

最令人驚奇的是，謝東閔先生的得意門生—丁玲虹，在1980年代僅透過一台「二手的打字機」，把這些電子零件賣至歐美日先進國家，更賣至印度—Ahuja/ Prosound/ Unisound三大消費性電子廠，以及土耳其的Profila-Tera，統一了美規NTSC和歐規PAL的I/O規格。當時印度駐台代表傅達賢和巴帝亞先生都成為我們的好朋友，除了有錢借銀行幫助瀕臨倒閉的企業活著之外，也能幫助印度的朋友；受邀訪問印度時，受到德蘭沙拉的朋友讚賞為「普世關懷」(Universal Concern)。

「普世關懷」受到德蘭沙拉的朋友讚賞

玲虹在書中數度提起謝東閔先生的「好的政策」，認為1972年，小康計畫的推行，那個時候，政府投資什麼樣的財力和人力呢？可以說：「並不多。」政府是提供一個「機制」，就像老校長－謝東閔先生說的：「一個好的政府，只要一個好的導引，老百姓自然就會過得很好。」(丁玲虹，2001:103)「小康計畫」，當時是由政府負責規劃推動，民間全員動員配合，說是「國家不花錢的建設」，因為政府只要有個好政策，民間就知道怎樣做，產生良性循環。(丁玲虹，2001:237)

小康計畫傳到了中國之後，20年來大陸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；除了全面扶貧之外，其實他們的小康社會政策落實地相當徹底。接下來，就像北京大學和復旦大學的學者所言：「掌握百年難得的機遇，促成共同富裕。」回想1989年，立昌首度踏上祖先的來時路，到了漳州龍溪，落後的程度簡直難以形容；到了廈門，也是乏善可陳。到了杭州，花了70元就買到了十幾斤的純正龍井茶。不過，1993年東亞運動會使他們產生了蛻變的動力；2001年上海APEC更加速他們的發展。直到2009年新加坡APEC領袖會議，大陸代表說：「我們計劃建高速鐵路。」如今大陸的高鐵已經3.5萬公里了，美國連1公里都沒有。中國要進階發展，首先就是抑制物價，令人想起1970年代的台灣。當時要推動十大建設，高速公路沿線全面禁建；我在1970年花100元買壹坪土地，不久就漲到每坪兩千元。執政當局的禁建政策之下，不准任何的炒作，地價立刻凍漲，生產型社會的資源則源源湧入。有人老是誇耀：「我炒地皮賺很多---」警總的電話就來了，最喜歡搶聽電話的炒作者，竟然聽電話就嚇到尿褲子。因為政府的平抑物價，使我們想要發展工業的人，能夠用很少的成本建廠，帶來工作機會，也創造外匯。

到了1976年，我考上了預官，有人告知，才知道先父的「匪諜案」影響深遠。也知悉1974年蔣經國先生來訪的背後，是因為有許多奸人亂捅刀。幸好謝東閔先生提供一些資訊給層峰，我們才得免於遭受無謂的騷擾。還有接到邀請參加「蔣院長早餐會」，也是謝東閔先生的推薦。原來台灣自1972年退出聯合國之後，國際金融資源都斷掉了。各位想想整條三百多公里的「國一」，怎麼只有一小段「中沙大橋」呢？因為當年願意金援者，只有沙烏地阿拉伯。毋怪乎，蔣經國先生會不辭勞苦地全台各地去舉行早餐會，用江浙口音說道：「現在國家處境困難，離此一步即無死所，讓我們團結來建設台灣，有錢出錢，有力出力---」其實，大家都是看省主席謝東閔先生的面子，或多或少捐獻一些錢，高速高路完成了，中正機場完成了，鐵路電氣化也完成了，台灣才有今日的景觀。

1998年3月21日，四十週年校慶時，玲虹很榮幸地獲選為「傑出校友」，謝東閔先生親自頒發獎牌給她，同時獲獎的有前國民黨副主席林澄枝女士。在冗長的致詞頒獎典禮中，謝東閔先生揮手找來司儀，請司儀宣布「開動」，吃飯為先，有人想講長一點，繼續講，大家不要餓著肚子。從各個角度來看，謝東閔先生都是慈祥和藹的一位長者，他不但關心自己的子弟學生，更關心每一位同胞是否有飯吃，有工作做。我們向他報告：「發明電商系統，主要是為了富裕台灣。」他鼓勵我們說：「德不孤，必有鄰。」

丁玲虹榮獲實踐創辦人謝東閔先生頒獎

321負責接待的「實踐服務團」學妹們，很高興看見她們的學姐丁玲虹當選「傑出校友」，全都圍攏了過來。謝東閔先生與我們在聊天時，提起他當台灣省主席的時候，推動「小康計畫、消滅貧窮」，他說：「因為台灣要從貧窮中掙脫出來，大家一定要努力，所以我教大家一個『客廳即工廠』的方法。」一位有慈悲心的政治人物，如若能在其位多用點心思，不計個人毀譽，多為人民設想，只要一句好的口號，就能夠造成風潮，大家努力的方向明確，上下一心，生活就因此而改善。管仲老先生曾說：「倉廩實則知禮節，衣食足則知榮辱。」大家有工作做，生活富裕，社會自然安靖。(丁玲虹，2001:250)

丁玲虹與實踐服務團的學妹們

謝東閔先生對「家」有特別的看法，所以中華民國當局在1958年開放台灣設立高等教育機構時，他選擇設立「實踐家專」，培育女孩子成為家庭的支柱；真的培養不少好太太、好媽媽。那一天，與在服裝界佔有相當地位的蔡學姐談話，她說：「我遵從老校長的勉勵，從『一機兩箱』做起。」所謂的一機兩箱是縫紉機，醫藥箱及工具箱。玲虹說：「我有許多的學姐都是一面持家，一面創業，而且兼顧得宜，成為這個社會的寶貴資產。」

玲虹在書中說，1978年我當選實踐服務團的創團團長，2月22日春暖花開時，我們一群團員們正籌劃校慶的事宜，同時，最大的的喜訊傳來：「敬愛的老校長創辦人—謝東閔先生當選中華民國第六任副總統。」為了這個雙喜臨門，一上完課，就去準備校慶及慶祝事宜。忙了一整個月，從分工合作裡，我學到「人盡其才」的道理，以及深入了解老校長的從政生涯，從他一生努力執行《禮運大同篇》中的境界，令我深深感動，這也是觸動我爾後研究「解決失業問題」的因子之一！(丁玲虹，2001:264)

小康計畫不僅降低貧戶而已，台灣也因為「家庭即工廠」運動，促成了「進口替代」到「出口擴張」，從「農業經濟」進入到「工業經濟」，外匯存底逐年累增。1976年，謝東閔先生接到一個郵包炸彈，手被炸傷，左手裝著義肢，變得很不方便；有一次，與長年陪伴他的張昭陽先生談起，謝先生不但不怪罪炸傷他的那個人，反而，更關心殘障朋友的問題，這種會「人溺己溺，人飢己飢，普世關懷的政治家風範」，真是值得後輩學習。

2001年4月8日，謝東閔先生安詳辭世，享壽94歲。4月22日，我和玲虹回學校參加謝東閔先生的追思禮拜，場面莊嚴隆重，幾乎各黨及政府要員都出席，司儀呂學姐提起「小康計畫」，令我深有感觸。追思禮拜的音樂響起，丁玲虹代表實踐校友上台致悼念詞，她提及創辦人(老校長)的點點滴滴，說：「『修齊治平』是老校長－謝東閔先生勉勵我們的四字箴言。治國平天下，必須從修身齊家做起---」坐在前排的梅校長和郝院長頻頻擦拭眼淚。

丁玲虹校友在追思紀念會

今天台灣人民有權選總統，應該感激謝東閔先生。沒禮貌的後生小輩，居然嘲笑謝東閔先生為「怪手仔」；可惜的是，他們無緣和這位真正的政治家見面，當然不知道「存厚和率真」是啥。今天又有人提到「台灣錢淹腳目」，執政當局必須有遠見，更要有「居安思危」的意識，台灣只靠膨賬的數字撐GDP只能說「危險！危險！危險！」必須要有實際的作為，及好的政策。

曾經訪談前建設廳林將財廳長(1934~2021)，他說：「其實台灣的『能源政策』配合國土規劃，早在謝東閔先生當省主席時，就已經在進行了。」

「榮華壩」相信大家都很陌生，它是為保護「石門水庫」而在上游集水區興建，具有灌溉和發電等功能。林前廳長說：「這是在謝省主席任內1977年啟建，目標是使『義興水力發電廠』能產生2億度電---」，但檢閱最近的資料，經過年輕貴族的管理，該壩幾乎已經淤塞，連兩萬度的電都產不出來。前人種樹，後人乘涼；但公元兩千年之後，一切走樣。當年桃竹地區有許多的工業和國防設施，石門水庫是重大公共建設。如今，年輕貴族奢言能源政策，完全不把聯合國COP 26的決議當一回事，當「榮華壩」報銷時，台灣可見的災難將接踵而至。

2022年1月，有人上傳林澄枝女士與謝孟雄先生「鑽石婚」的vlog—「哇，轉眼60年哩！」歲月真的不饒人。說起「小康」，對照的就是「貧窮」；1961年時，台南市最貧困的家庭在「崇安街45號」，在家不僅吃不飽，更有致命的危險性，所以弱小的阿昌就跟著玉皇宮的風速四十米大哥到處鬼混。某日，大哥叫道：「喂，咱去看水姑娘仔。」從崇安街穿進三老爺宮，躲在鴨母寮菜市場的樹後，聚精會神瞧著大水溝旁的大宅，聽說那是好額郎「林東淦」的家—我們有時會翻牆進去偷採水果。等了好一會兒，真的有個相當標緻的姑娘走近家門，大哥的臉上浮現笑意，傻笑到都流出了口水。

晚上和父親談起：「看見水姑娘的事。」父親說：「她叫做『林澄枝』，是林東淦的女兒。是鴨母寮菜市場的第一美女。」原來先祖父郭標早年的婢女的孫子—郭國銓很才情，台大醫科畢業後，回來台南開設「郭婦產科」，娶了林東淦的大女兒。謝東閔的兒子謝孟雄高雄醫學院畢業之後，到郭婦產科實習，看見林澄枝即驚為天人，締結了一段良緣，轉眼居然已經60年矣。

林澄枝和丁玲虹同時獲得實踐40週年傑出校友

當年為了能順利和外商做生意，我放棄了休息玩樂的時間，即使一天已經工作了十幾個小時，仍然去夜校進修。因此發現學校對我而言，是「一種休息」，只需坐著聽老師講課，低頭寫筆記，不但能增長知識，更能輕易地第一名畢業；印證「欲高門第須讀書」的古諺，也讓從來不讀書的父親不被人稱為田僑仔，更有資格選擇好對象。後來，有人把我從美國叫回來結婚，對象居然是林澄枝的學妹「丁玲虹」。1998年，她們同時在實踐40週年時榮獲傑出校友。只是幾年前，到大直去拜訪前監察委員謝孟雄和林澄枝兩位賢伉儷，發現他們已經青春不再。的確是歲月催人老，不叫西施見白頭。

末了，還是想起盧梭在《社會契約論》書中所言：「政府必須探究社會不平等的起源，以及找出解決之道。」除了國家不花錢的建設之外，謝東閔先生創辦新娘學校培養優秀的女孩子成為社會的棟樑，展現能力輔佐威權者落實公共政策，更能夠為國舉才，使繼任者好做事，台灣也能一步一腳印，從貧窮邁向小康。如今看來，年輕貴族需要學習的實在太多了。想起美國前總統柯林頓在費城演講時，說：「People through voluntary service to others.」—意思是，「民間主動服務他人」才是國家發展的主要力量。目前，在難以再見高瞻遠矚的政治家之下，還是得匯聚民間的力量，我們和我們的子子孫孫，才有光明的未來。

參考文獻：

丁玲虹(2001)。國防雇員的女兒。台中：磐虹。

作者郭立昌早年創造台灣的精密工業，為APEC領袖會議代表。

相關連結：

美國發明專利(Linda Din Invention)：

https://patents.google.com/patent/US6304796 (VAM)

https://patents.google.com/patent/US20030197061 (Shopping System)

http://plckbooks.blogspot.com/2018/08/k-horn-science-inc.html (K-Horn Science Inc.的由來)

http://plckbooks.blogspot.com/2018/08/blog-post_20.html (社會責任宣言)

https://wtgtintwn.blogspot.com/2018/07/blog-post.html (微型發電機)

https://plckbooks.blogspot.com/2018/11/blog-post.html (生產型社會)

https://pkoldstory.blogspot.com/2019/01/blog-post.html (郭立昌論醣烴之爭)